2013-01-31 郝鐵川:在本會2013會員大會上的演講

何謂中國特色社會主義

中國內地的社會主義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何謂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這個概念是鄧小平先生提出的,他當時總結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因素主要有兩條: (一)共同富裕;(二)公有制為主體。當然,他也提到一些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其他觀點,譬如:「貧窮」不是社會主義;「沒有民主」不是社會主義;「沒有法治」不是社會主義;「發展太慢」不是社會主義。

但是什麼時候完整地搭建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框架呢?是這次十八大。十八大第一次回答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組成的三個部分: (一)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道路; (二)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理論; (三)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制度。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道路包括三個方面的內容:
(一)以經濟建設為中心,兩個堅持: 堅持四項基本原則,堅持改革開放;
(二)五個建設: 建設市場經濟,建設民主政治,建設先進文化,建設和稭社會,建設生態文明。特別是今次十八大非常強調要建設生態文明,十八大報告提出了要建設美麗中國,要令中國內地成為世界上人們都愛居住的地方。既要金山銀山,更要綠水青山,一定要把中國的生態文明建設好。
(三)促進每一個人的自由全面發展,實現國家的現代化,逐步實現共同富裕。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理論包括鄧小平理論,「三個代表」重要思想,和科學發展觀。

鄧小平理論主要解決的問題是: 什麼是社會主義?怎樣建設社會主義?中國走什麼道路?鄧小平說我們既不能搬用蘇聯的模式,也不能像戈爾巴喬夫一樣把改革變成改變方向。中國人要按照自己的實際情況,走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道路。

「三個代表」重要思想主要解決的問題是:建設什麼樣的黨?怎樣建設黨? 世界上一些大黨、老黨出現了一些問題,以致失去執政地位,甚至解散。中國共產黨怎樣才能不拖脫離群眾?怎樣才能做一個出色的執政黨?「三個代表」提出: (一)中國共產黨要代表先進生產力,要在經濟上發展得最好,及世界上最富裕的地方;(二)要代表先進文化,不單讓人們生活富裕,還要讓人們的精神上得到充份享受;(三)代表最廣大人民的利益,讓最大多數老百姓享受豐富的物質生活和豐富的文化藝術。如果我們中國共產黨能堅持這三個最根本的東西,她就會得到人們的擁護。

科學發展觀主要解決貧富差距。社會上現了不和諧現象,生態出現嚴重危機,經濟增長方式必須改變。過去我們的經濟增長方式主要憑我們廉價的勞動力和廉價的資源,但現在已經不能夠再走過去那種廉價勞動力和廉價資源道路,必須要創新。所以我們可以看見中國共產黨擅於發現問題,擅於找到解決問題的理念,擅於實行解決問題的措施。

我個人有一個想法,我發現每一代人都會遇到每一代人的問題,每一代人都會提出解決問題的思想理念,所以每一代人都有每一代人的歷史。所以中國特色社會義理論,包括鄧小平理論、「三個代表」重要思想、和科學發展觀,就是不同時期的中國共產黨人解決中國不同時期問題而發展出來的一種理念和理論。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主要包括:
(一)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根本制度,即是人民代表大會制度。「主權在民」在不同國家有不同的體現方式,在中國就是人民通過選出人民代表,組成人民代表大會行使主權,這就是中國的「主權在民」的一種制度,亦是中國最根本的政治制度。
(二)基本政治制度,包括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政治協商制度,及民主區域自治制度。

但我來香港之後,發現很多香港人以為內地只有一個共產黨,其實中國內地除了共產黨外,還有八個民主黨派。有些人知道有八個民主黨派,卻認為民主黨派起的作用不大。我不同意這個觀點。應該說,八個民主黨派在中國當地政治制度當中發揮的作用越來越大。

譬如我們的領導幹部,每年都會進行民主測評和民意測驗。民主測評就是一定職別以上的官員要接受評分,評分級別有優秀、稱職、不稱職、基本稱職,評分由他管理部門的官員進行。此外,民意測驗就是由政協委員、人大代表、及民主黨派的成員進行。這兩個測驗都是制度性的規定,如果一個領導幹部在民主測評或民意測驗當中,連續幾年得不到多數人給予的優秀或稱職的評價,他就可能會被免職或調換崗位。

另外,現在形成了政治慣例的是,中國共產黨在作出什麼決策之前,一定要和民主黨派進行協商。這已經是非常的制度化,規範化和成熟化。另外,現在已經有民主黨派的很多人士成為國家一些部門的主要負責人,如科技部部長和衛生部部長。所以說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政治協商制度,既不是一黨制,也不是西方的多黨制,而是介於一黨制和多黨制之間的第三種政黨制度。這個制度的特點是:共產黨是執政黨,民主黨派是參政黨。這個制度試圖把各政黨的優點都學過來,把其他不同政黨的缺點盡量避免。應該說這是世界上一種新行的政黨制度,它正日益在時間中得到完善。

為什麼中國共產黨是執政黨

有一些香港的人士問我,為什麼中國共產黨是執政黨,他們說共產黨應該下台,結束一黨專政。我覺得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政治協商制度,是一個歷史形成的產物。吳康民先生的新書裡面說了,自鴉片戰爭之後,中國先後產生過三百多個政黨,但是最後大浪淘沙,有一些民主黨派和共產黨共同結成了同一戰線,成立了政治協商(政協)。這是一個歷史形成的制度,這個制度到現在還有必要存在發展。

我們可以說,沒有共產黨現在的領導,中國很可能陷入分裂割據。中國為什麼能保持這麼多年的穩定?因為中國有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個民族當中都有共產黨員,他們把五十六個民族團結在一起。所以,新中國成立以來,五十六個民族沒有發生過大規模的長期衝突。

如果沒有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政治協商制度,那麼就可能發生分裂和戰爭。有一些現象我們可以去研究,例如:蘇聯共產黨一垮台,蘇聯馬上就分裂,分裂之後就是車臣戰爭;南斯拉夫共產黨一解散,馬上就陷入戰爭。

我們需要改革政治體制,需要不斷完善我們的政治體制。我們並不是說我們中國的政治體制完美無缺,但是不論怎樣改革,前提都是一定要社會穩定,不能讓老百姓過動蕩的、戰爭的生活;一定要讓老百姓有安穩的、日益向好的生活。所以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政治協商制度,就是確保中國穩定的一個重要的制度。

另外,現在全世界展開競爭的都是國家競爭力之間的競爭,實際上就是國家執政能力之間的競爭。現在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政治協商制度,使中國具有一種集中力量,辦大事、辦難事、辦急事的優點。西方的一些政治家也看出了這個優點,最近有好幾個西方的學者發表的文章說:「我們過去覺得中國的制度都是錯的,但是我們現在要思考,為什麼中國人用他們的這個錯的制度,卻能夠帶領中國從貧困走向溫飽,從溫飽走向小康,從文化革命結束時,國民經濟即將崩潰的狀態,現在一下子成為世界上第二大經濟體。這到底是為什麼?是我們錯了?還是中國人錯了?」我覺得中國的這個制度,是中國這幾年的健康向上發展的一個根本保障。

(三)中國社會主義法例制度。我們香港屬於普通法,屬於判例法;內地屬於大陸法,屬於成文法。至2011年,中國以憲法為統帥,還有其他七個部門法組成的中國法例體系基本完成了,這是很不容易的。我們人大的一個重要任務,就是要有法可依,制定律法。經過改革開放多年的努力,在2011年,中國把法律體系完成了。

以後的主要任務是有法必依,違法必究,執法必嚴。有法可依的問題基本解決了,下面就是怎樣實施好法例。習近平總書記說了,憲法的關鍵在於實施,法律的生命也在於實施。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制度,還包括著基層群眾自治制度,比如在農村,村委會是直接選舉產生;在城市居委會,也是城際的居民直接選舉選出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制度還包括了中國基本的經濟制度。

習近平總書記最近多次強調,中國共產黨人應該堅持這種道路自信、制度自信、理論自信,要堅信我們的道路、我們的制度、我們的理論,符合中國的實際。


尋找中華民族再次復興的道路

我覺得從鴉片戰爭以後,中國人在辛辛苦苦地尋找中華民族再次復興的道路。從林則徐開始,睜眼看世界,我們學西方,從林則徐到洋務運動,一開始我們覺得我們是在物質生產技術上不如西方,所以最後搞了一個洋務運動。但是,中日甲午海戰,清朝的軍艦的噸位超過日本,但是被日本打敗了。中國人發現我們不僅僅是物質生產技術落後了,還有我們的管理制度落後了。因此要學習西方的制度。康有為和梁啟超就搞了百日維新,想在中國仿傚日本,建立君主立憲制。但是君主立憲制、百日維新,只曇花一現。

孫中山說我們不能搞君主立憲,清朝政府沒有這個能力。所以孫中山先生搞民主共和。孫中山一生多次舉行起義,香港是孫中山借重的一個重要寶地,對孫中山開展民主共和的鬥爭中起了巨大的作用。可是,辛亥革命趕走了一個皇帝,但沒有趕走軍伐割據的局面。孫中山到了晚年講了一句說話:「我這一生辛辛苦苦地拜西方為老師,但是我弄不清,弄不懂,為什麼這個老師總是欺負我們這個學生。」

所以當蘇聯列寧搞十月革命宣佈:「我們要平等地對待中國,過去沙皇俄國侵佔中國的領土要歸還中國」。孫中山回應了一句話說:「我原來以西方為老師,現在我要拜俄國為老師」所以他提出了聯俄聯共。

中國共產黨實際上是繼承了孫中山這個事業,把他的願望繼續往前走。但是最終我們發現,原來也不能照搬俄國的一套道路。我們曾經一面倒地學俄國,但最終發現俄國的東西,不能完全使用在中國。

我們曾經以西方為老師,也曾經以俄國為老師。我們從西方也學到很多好東西,我們從俄國也借鏡了不少東西,但是最終我們發現,我們沒有辦法照搬其他國家的道路。中國有中國的特點,所以鄧小平提出我們要走中國特色的路,符合中國實際的路,這一點非常了不起。

十八大報告,第一次回答什麼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應該說,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是自鴉片戰爭以來,從林則徐到孫中山,無數革命的賢人志士選擇的結果。


照搬西方的道路有什麼結果

鄧小平曾經分析過,如果我們全盤照搬西方的道路,會有什麼結果?

第一,如果像戈爾巴喬夫那樣全盤照搬西方的路,社會出現幾十年的倒退,戰爭令社會生活倒退,那麼在中國這個十三億人口的大國,我想絕對不能夠讓人民的生活倒退幾十年,讓幾十年的戰爭混亂狀態出現,這是絕對不行的。我們的人民希望和平,希望穩定,希望幸福,希望自由,絕對不能生活在一個混亂的狀態。我們可以看到東歐蘇聯全盤西化,都經過了幾十年的戰爭和倒退。但是我們十三億人的大國不能讓人民承受這樣的代價。

第二,鄧小平先生說,我們即便是全盤西化,完全變成西方的一個國家,但是西方少數國家絕對不可能讓中國成為一流大國,最多讓我們成為一個三流或二流的國家。有一種經濟學家的看法就認為,八十年代日本的經濟大有超過美國之勢,即引來了美國的打壓,讓日圓升值,降低日本的出口能力。打壓以後直到現在,日本的經濟還沒有完全振興。

我們中國長期以來,在世界文明當中,都是領先的國家。中國是世界四大文明古國當中,唯一還健在的國家。四大文明古國中,現在的希臘不是古代的希臘,現在的意大利不是古代的羅馬,現在的印度不是古代的印度,現在的埃及不是古代的埃及。四大文明古國唯一從古到今還健在的,還活著的,還在發展前進著的,就是我們中國一個。

另外,在兩千多年的封建社會當中,中國的經濟在世界上一直都是倨於最前列,甚至到了清朝,世界上當時有十個最發達的城市,中國就佔了六個。中國的GDP總量,在清朝康熙乾隆年間還是世界第一。所以說,習近平總書記最近提出來,我們的中國夢就是要實現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要恢復我們中華民族在世界歷史當中,長期擁有的光榮與尊嚴。因為我們中華民族是世界上唯一一個文明沒有斷線的民族國;我們中華民族是世界上唯一一個長期在數千年文明當中都保持領先地位的國家,所以我們應該有我們的民族自信心,讓我們的民族更加強大起來。


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是中國夢

所以習近平總書記提出,我們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就是我們的中國夢。到2020年,我們全面建設小康社會;到2049年,中華人民共和國建國一百年的時候,中國成為一個中等的發達國家。到本世紀末,我相信中國將成為全世界上,屈指可數的主要發達國家。

我們現在改革開放僅僅三十年,我們三十年的時間,一下就使我們的國家經濟總量成為世界第二。所以西方人認為,中國三十年的時間,走完了西方三百年的時間,這個速度是很快。我們就是堅持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道路,我們結束了過去「左」的歲月,我們也避免了蘇聯解體那種戰爭不斷的命運。我們靠著這個道路,靠著這個理論,靠著這個制度,我們成了西方國家不能輕視的國家。

奧巴馬最近說,我們美國可不能當第二,美國一定要當世界領袖,要當第一。為什麼呢?他就是覺得中國可能會超過他,成為世界第一。所以奧巴馬說,不行,我們要重返亞洲。原本他的戰略重點是在歐洲,現在美國人把他的戰略重點轉放到了亞洲,因為他對中國的崛起,中國的強大,有點不適應。我覺得習近平總書記最近反覆強調,我們要有道路自信,理論自信,制度自信,就是因為我們這三個「自信」,應該是鴉片戰爭以來,無數先進人士選擇摸索的結果,也是我們改革開放取得巨大成功的地方,也是西方一些不願意中國強大的人最想改變的地方。所以,我們對於這條道路的自信,理論自信,制度自信,是我們今後作好工作,取得更大成就的最根本的保證。

内地有句話「只要精神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中國現在還有很多困難,有很多問題,但是只要我們精神不滑坡,我們保持這個自信心,我們就能夠找出克服困難的辦法,使我們一步步往前走。這是十八大最重要的一個內容,就是第一次回答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內容是什麼。

十八大對「一國兩制」的理論

我講的最後一個問題是:十八大對「一國兩制」的理論是怎樣總結、豐富的?十八大報告闡述了我們實施「一國兩制」方針的根本宗旨。我們為什麼是搞「一國兩制」?搞「一國兩制」,我們的根本目的,簡要地說就是兩句話: (一)維護國家的主權安全發展,這一個核心利益;(二)保持香港長期的繁榮穩定。

每一個國家都有每一個國家的核心利益。美國的核心利益就是美國的戰略利益;我們國家的核心利益就是主權領土完整、安全(主權安全,政治安全,經濟安全,文化安全,社會安全)、發展(政治發展、經濟發展、文化發展、社會發展)。這就是我們國家的核心利益,加上保持香港長期的繁榮穩定,這兩句話就是我們在香港實施「一國兩制」的根本宗旨。

十八大報告提出了怎樣處理「一國」和「兩制」關係的三個原則:

(一) 要把「堅持一國原則」和「尊重兩制差異」相結合。「堅持一國原則」就是:第一,要維護中央政府對香港所擁有的憲制性的管治權;第二,香港特別行政區的高度自治權來源自中央政府的授權。「尊重兩制差異」簡單來說,就是鄧小平說的兩個不能改變: 第一,香港的資本主義制度不能變;第二,內地的社會制度也不能變。兩個「不能變」就是「尊重兩制差異」。

我是從內地來的,我得坦率地告訴諸位前輩,內地從普通的老百姓到官員,沒有一個人說要把香港的制度改變。為什麼?因為在香港搞資本主義制度,不僅是港人的要求,也可以說是內地的要求。大家知道,我們要改革開放,改革開放最主要的一個任務就是借鑑其他文明,特別是資本主義社會,一切對我們有用、有益的文明成果。開放就是要學習人家,借鑑人家,對資本主義社會創造的文明成果,我們必須要大膽地借鑑,大膽地學習。

習近平總書記最近視查深圳,明確提出我們要積極借鑑學習香港發展服務業的經驗。改革開放三十年來,我們在香港借鑑不少很好的東西,比如土地制度,就是霍英東先生、莊世平先生,向當時中央的國務院領導人提出來的。當時霍英東先生向國務院的一位領導同志說:「你們叫我們香港人來這裡投資,可以呀!但是你們的基礎設施要建設好,路要修好,賓館要修好。如果交通不方便,社會服務不方便,我們來投資怎麼辦?」當時國務院的領導同志說:「哎呀!慢慢來吧!我們沒有錢呀!搞基土設施建設要用錢,我們現在沒錢呀!」莊世平先生和霍英東先生就說:「你們怎麼沒錢?你們不是有地嗎?你們賣地吧!香港就是賣地才有錢。」這一下子啟發了內地,土地可以出租。就這樣一個金點子,一下子解決了當時財政非常薄弱的困難。

我們借鑑香港的社會保障制度、香港的社會管理,我們內地每年都派人來香港學習考察這些東西,用香港這樣一個資本主義社會,使內地人不出國都可以來觀察借鑑,這對內地的改革開放非常好,對內地的發展非常好。所以說,在香港施行資本主義制度,有利於內地的改革開放,有利於內地打開大門搞建設,借鑑一切人類文明成果。所以說,內地是發自內心地希望香港保持資本主義制度,保持自己的繁榮穩定。所以要把「堅持一國原則」和「尊重兩制差異」結合起來。

(二) 要把「祖國的堅強後盾作用」和「香港提高自身竸爭力」相結合

祖國對於香港是一個堅強後盾,就是當香港遇到不能自己做的事情,需要內地做的時候,內地就毫不猶豫地出手支持;凡是香港自己能做的事情,那就放手讓香港自己做。

(三) 要把「維護中央對香港的管治權」和「香港特區的高度自治權」相結合

《基本法》明確地規定了中央政府在香港有哪些權力,也明確地規定了香港特區有哪些高度自治權。所以說,大家都要依照《基本法》的規定行使權力,固《基本法》劃分了哪些是特區政府的權力,哪些是中央的權力。

「一國兩制」有四條基本經驗

十八大報告還指出,中國共產黨作為執政黨,在看著「一國兩制」試驗發展方面,現在已經有了四條基本經驗,第一:經濟;第二:民生;第三:民主;第四:社會和諧。香港的經濟、民生、民主和社會和諧,都是需要認真對待的問題。(一)集中精力,發展經濟;(二)設實有效,改善民生;(三)循序漸進,推進民主;(四)包容共濟,促進和稭。這四條是中國共產黨作為執政黨,推進「一國兩制」試驗所取得的寶貴經驗。

十八大報告又指出了,保持香港的繁榮穩定,今後依然是嚴格按《基本法》辦事。《基本法》是香港社會發展穩定的支柱,之後是進一步建立與《基本法》配套的一些制度和機制,使《基本法》在香港社會得到進一步的貫徹落實。香港是個多元社會,但是多元社會當中,大家也有共識,這個共識就是《基本法》。

十八大報告對「一國兩制」進行論述的是:包括香港同胞在內,十五年來,我們共同摸索、探索「一國兩制」,所取得的一些重要經驗和原則。習近平總書記最近反覆強調,中央對香港的工作方針沒有任何改變,中央將繼續嚴格地按照《基本法》辦事;《基本法》是我們建設香港的支柱、發展香港的支柱、穩定社會的支柱。

我想借著這個機會,講以下兩點:

(一) 內地最主要的是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道路、理論、制度,繼續走下去;

(二) 香港繼續堅持「一國兩制」方針,嚴格按照《基本法》辦事,在「一國兩制」、《基本法》的軌道上,推進香港的繁榮發展。

到2049年,把中國建設成一個中等發達國家;到本世紀末,把中國建設成為世界上屈指可數的發達國家;讓香港人和所有的中國人一樣,共同享受中國人的尊嚴和榮耀。我相信我們能夠走到這一天,香港人和所有的中國人一樣,都是世界上最勤勞、最愛好和平、最能夠建設自己家園的一個整體。

香港在世界上創造過香港奇跡,我相信,在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道路上,香港和所有的中華民族成員一道,能夠共同打造中華民族的復興,共同建設中華民族的家園,共同創造更值得世人尊敬的中國人的尊嚴和榮耀。謝謝大家!